蒋奶奶没有养老金,儿子去世后她把果园卖给老乡,收废品为生,独自抚养一个不爱说话的小孙女。

“我记得你叫晓萱,是不是?”

晓萱笑得更开心了。

她把硬币坚决塞给孙禹:“哥哥,你是小秋姐的朋友,我不收你钱了!”

“小秋姐,我上山采果子,下午去找你玩!”

说完,她背着竹篓一蹦一跳走开了。

孙禹捏着硬币傻乐:“这小孩,还挺有意思的。”

虞听泉赞同地说:“比小时候活泼多了。”

不过还是又黑又瘦的,看起来营养不良。

孙禹眉头一皱:“不对啊,今儿又不是周天,她怎么不去上学啊?”

虞听泉也觉得奇怪。

现在离阮家已经很近了,她想,抽空去拜访蒋奶奶的时候再问吧。

她照着晓萱说的方向开。

不一会儿,一栋老房子出现在视野中,夹在两层或者三层的小洋楼中间,显得破败不堪,好像上世纪的遗留物。

木制阁楼摇摇欲坠,院子里搭了棚子放货架,外面排几张旧木桌,摆满了五花八门的杂货,阮母就蹲在旁边整理商品。

虞听泉默不作声地看着。

这一家人住得还是这么破,阮以秋被这对夫妻榨去的那么多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阮母忽然看见她,明显一愣,很不自在地打招呼:“小秋,你回来啦。”

“嗯,带了几个朋友,你们安顿一下吧。”

虞听泉很不客气,领着六个壮汉进了院子。

一进屋就坐了招待贵客的皮面单人沙发,她无视阮父的惊诧和不爽,开门见山:

“你们捡到我的时候,我身上有个玉佛,被你们放到哪去了?”

阮母惊叫:“你怎么知道……”

阮父瞪着眼把她扯到后面:“是你把我们绑去的?!”

说的是废弃车库里的那一次。

凌贺父子派人绑架夫妇俩过去,是为了威胁阮以秋听话。

然而阮以秋身体里不是原主,而是故意被他们抓到的虞听泉。

她反把凌贺父子拽进灵植空间喂了吐真丹,直到审讯结束才放出来。

阮家父母也是她让凌贺的人原路送回去的,正好让那个人避过了随后的抓捕。

等那个小弟回到市区,就会发现他是唯一的幸存者,一定会有多远躲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