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一船人全部下水,一个都没逃掉。
巨额罚款足以让凌家彻底破产。
紧随而来的牢狱之灾更是牵连了一群。
大概只有瘫痪的凌母和几个小孩可以不用进去受罪。
有人求虞听泉暂时收留这几个孩子。
虞听泉坚决不肯。
“我结婚这些年,生育功能又没问题,我自己都不愿意给凌家人生孩子,现在你们让我代养?养几个白眼狼出来啃死我吗?”
对方哑口无言,只能交给福利机构。
有这群侵占国家财富、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坏亲戚,那几个孩子自身也被娇惯出一身毛病,吃的用的都挑剔,嘴上还很看不起穷人。
这导致他们在福利机构里不受待见。
饥一顿饱一顿,偷藏的零食被别的孩子抢走,很快就把身上的肥膘饿没了。
孩子们扒在门上哭喊着要爸爸妈妈。
虞听泉开车路过,最大的那个认出了她,尖声叫着小婶救命,姐姐救命!
她面无表情地加速开过去。
孙雅茉在凌家被这几个小孩使过坏。
最严重的一次,小孩把一位女性长辈的结婚戒指放到孙雅茉房间,她激动地反驳。
凌母觉得她仪态不够大方,给自己丢人,罚她跪到早上。
“快走快走,千万别管他们,都是一肚子坏水,坑你不眨眼!”
车子路过凌氏大厦。
许多员工抱着纸箱往外走,路口堵车了。
记者在采访卖手抓饼的大婶:“如果上班族减少了,怕不怕影响收入啊?”
大婶笑嘻嘻的。
“怕啥,我不怕!走了老凌家,后面还有老马家、老庞家,这么好的楼不可能一直空着吧!只要有人想吃饭,我就有钱赚。”
虞听泉靠着车窗出神。
劳动人民领悟的道理是最朴实无华的,有人来,就有钱赚。
那些员工今天出了凌氏的门,明天可能就去对面大楼里的另一家公司上班。
一鲸落而万物生。
当垄断成为惯例的时候,摧毁一个发烂发臭的庞然大物,看似砸了员工的饭碗,其实能让财富在更多人的手上转圈,在各行各业养活更多普通人。
“姐,你笑什么?”孙雅茉好奇地问。
“我笑凌家死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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