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泉耐心等待他们的上级出现。

没过多久,一辆不起眼的桑塔纳开进大院,走下来一老一少。

两人容貌相似,显然是一对父子。

二十多岁的儿子细心搀扶着瘦削的父亲,父亲乐呵呵地在跟他说话,一派父慈子孝的场面。

虞听泉认出老男人就是凌贺。

入狱那年他挺着啤酒肚,头发茂密。

这些年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瘦了至少一百斤,不用细看仿佛就能闻到老人味。

衰弱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只有在跟儿子说话的时候比较有精神。

凌贺走在前面,儿子落他半步,两人的腰间都鼓鼓囊囊别着什么东西。

门口锁链掉在地上,虞听泉佯装紧张:“谁?”

“哼,要你命的阎王。”凌贺阴森道。

虞听泉皱眉问:“我得罪过你?”

“你说呢,我的侄媳妇,你要是一直像现在这么乖该有多好。”

凌贺语调渐渐抬高。

“老子在里面的时候,天天想着哪天出来了就能好好享受,不用给一群傻逼什么交代,老子没错!交代什么交代!”

“差点被你给我毁了!公司乱七八糟不成样子,老子回不去了!”

他儿子插嘴:“阮以秋,就是因为你在中间捣鬼,我们手里的股份不值钱了,合作伙伴一听是凌家也不肯签合同,都是你造成的!”

“别给我装这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死样子,你清高,你不在乎钱,你能把凌昊臻的遗产拿去做慈善!可你不该动我们的钱!”

凌贺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打量她:“以秋丫头,你是怎么把凌昊臻做掉的?找到姘头了?到底是谁在帮你?”

黑色布料毫无征兆地断开,露出女人白净的眼皮。

继而是澄澈的、透露出战意的一双眼。

虞听泉对呆立的父子俩挥挥手。

“废话别太多。你们来得太迟了,我都等饿了。”

她扬出两根绿色藤蔓,一左一右拴住人,把他们带到自己附近。

下一秒,脚下风景变幻。

诡异的甜香味骤然窜进鼻孔,凌贺父子打了个喷嚏。

他们被周遭的景物震撼在原地。

“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