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泉拍拍他肩膀,溜了溜了。
次日。
皇帝被袁炳春摇醒。
面对他幽怨的眼神,皇帝心里有点发虚。
“皇上昨夜动静极大,看来游贵人伺候得很是妥帖。”袁炳春幽幽地说。
“啊?”
皇帝茫然地坐起来。
昨夜?
昨夜发生了什么来着,他怎么没印象,不对……
好像有一点儿。
他记得自己跟那人在草原上缠绵。
那人指着远处对他说,早晚要把那片土地打下来,献给他,让他的子民能在异族的土地上自由放牧!
那个人……跟过去一样年轻俊朗。
皇帝怔然,不知不觉落下一滴眼泪。
萧清淮大他三岁。
后来他们两个同岁。
现在,他已经比萧清淮年长。
因为那个人为了实现对他的承诺,把命丢在了那片草原上,就连尸体都残缺不全,无法运回京城安葬。
昨夜,是那个人终于入了他的梦吗?
还是他误把游贵人当成他?
他搞不明白。
袁炳春恰好这时候又酸了一句:“游贵人貌美,又伺候得皇上快快活活,想必不日就该晋升为嫔了吧。”
“你住口。”
皇帝心里想的是萧清淮,并不愿意被人戳穿他碰了别人的事实。
他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袁炳春。
“转过去,朕不想看见你这张脸!宫中妃嫔晋升与否,自有皇后安排,你一个奴才也敢多嘴?”
袁炳春不可置信:“皇上……”
“转过去!”
“是……奴才遵命。”
虞听泉站在门边,看着袁炳春失魂落魄地退出去。
对于袁炳春之前的种种不善,她浅浅回击了一次。
“袁公公年轻,这脖子上被虫咬过的痕迹,仅仅一夜就散干净了。”
天家无情。
有多少情爱能经得住风雨?
想那萧清淮,少年将军,若不是英年早逝,今天伤心的说不定就是他了。
虞听泉笑眯眯地补了一刀。
“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袁公公……你的背影,与云妃娘娘的兄长,很是相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