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看你身上并无伤痕,应该是我猜错了吧。”
“你刚才说……又?”周良才脸都黑透了。
他爱子,可他更爱权和钱,以及他自己的面子。
女儿这一个个“又”字,层层递进,道破了平时给周云臣遮掩的一桩桩破事。
周良才心里的那把火啊,越烧越旺!
“你这孽障,你爹我才多大的官职,你连将军府的公子都敢招惹?!”
周良才的目光本来在女儿那里,自然地转到嬷嬷端着的东西。
他大步过去抓起鞭子抽在周云臣背上,丝毫不留力气。
周云臣这次的痛呼就逼真了,龇牙咧嘴地辩解。
“爹,误会,误会啊!你怎么能听那小贱人胡说八道,她就是不想让我好!她挑拨离间啊!”
虞听泉假装一脸受伤,身子微微打晃:“你,你叫我什么?”
周良才刚在路上跟她演过父慈女孝,一时间还没从情绪里出来,下意识又是一鞭上去了!
“她是你亲妹妹,你骂她是贱人,那你娘是什么,我又是什么?啊?!”
虞听泉迅速用袖子遮住半张脸。
没办法,再不遮,就要暴露她忍不住翘起来的嘴角了。
好,这爹能处。
你快再打几下,打啊!
没吃饱饭吗?
周良才是个文弱老白脸,抽个十几鞭就没力气了,倒在八仙椅上喘粗气。
虞听泉很惋惜。
如果不用维持人设,她真想接过鞭子替他打。
游氏打儿子是用嘴的,一见丈夫动真格,她就只顾着心疼儿子了,什么错啊对的,她才不管呢。
游氏不敢劝丈夫,不舍得打儿子,这个家里,她唯一能心安理得地欺负的,只有女儿。因为是女儿的姓,让她被周良才冷待过。
那厌恨责怪的目光,朝着虞听泉杀了过来。
虞听泉只当看不见:“所以哥哥究竟犯了什么事,也没人跟我说清楚,我想劝都不知道从哪下口……”
周良才挥退下人,掏出一只耳坠。
“这般精巧,必是皇家工匠的手艺,寻常的宫女嬷嬷都不配用,莫非是从哪位娘娘身上……偷来的?”她狐疑地问。
游氏狠狠瞪她:“你怎污人清白,分明就是捡来的,是他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