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上从来就没贴她的名字,她怎么考?
韩忍冬六神无主,她以为是江母又生病了,匆忙回去,江母确实不在家。
事后江知远告诉她,那天是因为妈妈被车撞到,他陪着去医院检查了,所以实在没办法考试。
忍冬无奈,只能原谅他。
两个人都没机会去竞争那笔奖金了,谁也没再关注竞赛。
“过了很久很久我才知道,那天不是阿姨生病,是他暗恋的女生,练舞的时候,鞋子里被人放了图钉。”
韩忍冬幽幽地说起往事。
“女生将来要参加艺考的,脚不能受伤。她学校离十九中很近,江知远经常瞒着我去看她跳舞,尤其是我们转学之后,他去找她就更方便了。
“那天是虚惊一场,只擦破一层皮,可是他收的小弟一说这个事,他就立马决定放弃考试,带人去给她撑场子,抓凶手。”
虞听泉皱眉:“难怪你说让他自己选择……他总是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自轻自贱,也怨不得人家最后选择分手。”
韩忍冬点点头。
“是啊,其实我不讨厌那个女生,她真的很清醒、很努力,我们两个都是被江知远骗了,如果没那些破事,我挺想跟她做朋友的。”
韩忍冬对舞蹈生的评价非常高——“像她那么优秀的人,值得拥有更好的男朋友,江知远不配!”
虞听泉若有所思:“有机会的话,我也想见见她。”
要知道,韩忍冬的死,跟女生也有一定关系。
女生坚决分手,加上那场车祸致残的刺激,江知远选择制造火灾,牵连了正好去探望他的前女友忍冬。
经历过这些,忍冬还能对那个女生保持平常心,可见她确实各方面都不错。
“如果有机会,我会帮你劝劝她,不让她进火坑。”虞听泉说。
“嘿嘿,那就太好了!大佬加油啊!”
这时,阴魂不散的家伙来了。
江知远问了好多学生才顺利找到她,试探她在路上遇到了什么。
虞听泉擦拭着伞面,懒得看他:“你心里都清楚,何必来问我。”
江知远紧张地扫视她的手,确定她手机在包里才开口:“我知道什么?我这是关心你,你好好说话,别跟我阴阳怪气的。”
虞听泉啧了一声。
“不敢说真话,是怕被我录音吗?江知远,我个人觉得,你从头到脚就没有一处不恶心的,手机里如果留了你的音频,我回家都得多消毒几遍。”
“你!”
江知远深吸一口气。
“韩忍冬,我们从小就在一起,到底有什么误会,让你对我态度转变这么大?是不是有谁,在你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
虞听泉忽然剧烈抖动那把折叠伞。
雨滴不停地甩在他身上,直到把他逼出亭子。
江知远还没来得及表达抗议。
檐角滴下来一道细流,砸在他发旋,水顺着眉心滑下来,很快窜过嘴唇。
他只能闭嘴,那么大个人,憋屈地挤到亭子另一个不滴水的角落。
狼狈的落水狗,还在强装体面。
早晚把他送进去踩缝纫机,虞听泉想。
韩忍冬笑得捶地:“谢谢大佬帮我出气,爱你哟!”
虞听泉脸上也泛起笑意。
江知远握拳:“你真是疯了!”
“不会啊,我这人比较有原则,见人干人事,见狗就痛打,你自己对号入座吧,别冤枉好人。”
江知远看看附近没人也没监控,阴沉地威胁道:“韩忍冬,你真以为我不打女人?”
虞听泉好笑地把这句话还回去。
“你真以为打得过我?”
她好心提醒道:“你的同伙这会儿估计笔录已经做完了,下一个抓的就是你。我要是你,现在应该忙着销毁证据呢。”
江知远的心虚在这句话面前被完全引爆。
他强装镇定,一拳砸在虞听泉脸侧的柱子上:“神经病,有空去医院看看脑子吧!”
韩忍冬气得在他身后张牙舞爪:“我恨啊!我要是死后当了厉鬼就好了,第一件事就把他按在马桶里洗洗嘴!”
虞听泉面上并不着恼。
她的手指从口袋伸进灵植空间,取出一根接近透明的小木刺。
“他辱我在先。”
虞听泉认真对韩忍冬解释。
“虽说我承诺了你,不会干涉他的决断,可我觉得……提前收点利息应该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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