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过了几天啊,她遇到麻烦,他们当然不能装看不见。
虞听泉做了那么多铺垫,就是要在人最多的时候撕了何月朗的皮。
她先拿出一个空瓶子。
瓶口沾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血,恶臭扑鼻,隐约有肃杀之气。
何月朗瞳孔微缩。
他给钟小暖的,那个装满蛇血的容器!
本该是借刀杀人,用这瓶血驱使腐水王蛇吞掉秋水晴。
如今秋水晴好好站在这儿,钟小暖却不见了。
更可怕的是蛇血空了,瓶子在她手上……
他冒出无数猜测,没有一条是好结果。
“你把小暖怎么了?!”
虞听泉不答,先退到众人后面。
她站在安全距离拿出一个扩音法器,清了清嗓子。
“诸位掌门和长老,家门不幸,让大家见笑了,但请诸位给晚辈一个机会,把事情经过说个明白。
“我这位师尊向来偏心,钟师妹入门之后,她是唯一的宝,我们这些弟子呢,全是路边的杂草,我很纳闷,钟师妹到底哪里跟我们不一样?
“经过器尊发明的验亲法器查证,他们果真是亲生父女!”
她叹了口气。
“从那之后师尊的偏爱就更摆在明面上。
“白鹿山这些年,入不敷出,师尊常年闭关,几乎全靠我与师弟师妹辛苦捕猎,才能勉强维持生计。
“前阵子我听说,师尊带着钟师妹在拍卖行一掷千金,我们都愣了好半天,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的人,没想到真是他们……更没想到,白鹿山竟然那么有钱……”
话说到这里,不止虞听泉感慨,少数知情人也在窃窃私语。
钟小暖穷人乍富,沉迷买买买。
她不懂出门在外要警惕暴露身份,早就把白鹿山的名号透出去了,赶来参加秘境的一些领队和弟子正好听见,赖都没法赖。
她与何月朗关系暧昧,花的是情郎的积蓄,当然心安理得,恨不得炫耀到全天下都知道对方有多宠她。
可是事情传到白鹿山弟子的耳朵里。
别人就要忍不住多想了:
我们门派原来这么有钱的吗?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师尊那么富,藏得还挺深啊,是不是在防咱们?
不是。
他防的是秋水晴。
因为他就爱看秋水晴为了宗门劳心劳力的样子。
要是突然发达了,她不就撂挑子不干了吗?
钟小暖办的是蠢事,可他不忍心骂她,自己担了下来,这才顺便给弟子们置办了一些丹药和法衣,用来堵他们的嘴。
不过后来老二背刺同伴,他们死光了,那些东西都被虞听泉搜刮过来,作为原身这些年的一部分补偿费。
虞听泉借着捋发丝的小动作,把指甲缝里的催泪粉弹到眼睛里,泪汪汪地说:
“师尊,你骗得弟子们好苦啊!”
何月朗听不进去她这些废话,恶狠狠地逼问她:“你把小暖怎么了?”
虞听泉吸了下鼻子,倔强中带着一丝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