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性格古怪,喜怒无常,理智告诉她,应该远离,可想起他这段时间对她的眷顾和帮助,却又狠不下心来。
墨爷骨子里不坏,而且,不管他坏不坏,她都不该得罪他。
这样的人,只能是朋友,不能是敌人。
思及此,慕天晴心里有了打算。
翌日,慕天晴睡醒之后就去了附近的寺庙礼佛。
玉佛寺香火旺盛,据说这里的神像很灵验,只要心足够诚,必能得偿所愿。
在山脚下,慕天晴拍了一张自拍照,附上定位发了一条chat朋友圈。
彼时,墨家哥特式风格的别墅里,书房内,墨少钦坐在躺椅上,英挺不凡的身躯完全隐没于黑暗中,他还在发着烧,手背上的牙印已经有了炎症。
墨少钦却无视那股锥心的刺痛,继续枯坐着,如同一尊没有生命体征的雕塑。
昨晚到现在,一夜未睡,高烧让他虚弱,心烦意乱,内心深处的悔意像海浪一般,一层一层将他吞噬。
他后悔了。
后悔放她离开。
那种痛苦像是置身在烈火中煎熬,肌肤的每一寸都被火舌吞没,被灼伤,被烧焦,反反复复。
记忆中,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放她离开。
墨少钦是一个被时间诅咒的人,他永远陷在了一场噩梦里……
庭院深深,种满梅花的中式院落,木质地板铺就的大厅传来悠扬的钢琴声,曼妙的致爱丽丝随着黑白琴键的弹奏回荡在院子里。
风吹过,落下梅花雨。
“少钦爸爸,少钦是我们学校百年难得一见的音乐天才!不知道您对孩子未来的规划如何?如果浪费他这么好的音乐天赋,实在太可惜了!”
来家访的老师,在墨沣面前对年仅11岁的少年大夸特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