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事情捂不住,谢夫人急红了眼眶,索性全盘托出:“作孽啊!作孽啊!我苦命的阿虞怎么就搭上那一家的泼皮无赖啊!”
闵郡王妃不知其中内情,见谢夫人一下子哭出声来,急忙宽慰:“夫人别急,发生何事了?”
“哎!郡王妃有所不知,都是我当初一时眼拙,给阿虞订了一门亲事,却不想那家人都是个不要脸的,自己儿子喝花酒死的恶心,还非要让阿虞嫁过去给他儿子守节,”
谢夫人用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暗暗窥着沈月的脸色,苦涩道:“阿虞被他家一直耽搁,好几次都想剪头发去做姑子去,本以为这次是县主保媒他们不敢瞎闹,没想到他们竟然是等着今日让我们出丑.......”
谢夫人眉宇间多出几分无奈,
“徐家人如今在府门口闹,这可如何是好!”
谢夫人的小心思逃不过沈月的眼睛,谢夫人嘴上说着徐家种种,实际是想着让她去出头,替谢家解决徐家,
若是旁人,她乐的看热闹,可这毕竟是高仲的婚事,她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谢夫人,你当真以为徐家这次安静是不想惹事吗?事关高先生,本县主又怎么会置之不理,还是说,谢夫人以为本县主与高先生的兄妹情宜是说说而已?”
沈月抬眸同谢夫人对上眼,杏眸眸色暗沉,
“在定下婚约之后,本县主就派人上了徐家警告徐大人,否则他们又怎么可能安分到今天。”
这事儿她本想等到之后再说,却不想今日正好赶上了,
她起身,幽冷道:“既然人都来了,我们不去看看,也说不过去。”
“县主说的是,我们一同去看看!”
小心思被揭穿,谢夫人眼神躲闪,笑的勉强:“县主对高大人的关切之心,真是令人敬佩。”
谢夫人率先起身,在前带路,闵郡王妃不愿掺和,便寻了个理由,端坐在椅子上。
沈月跟在谢夫人身后步出正厅,华服曳地,冷艳绝俗,
一路上,丫鬟婆子脸上的喜色消退,只剩下惊恐茫然,
隔着院墙院门口的哭喊声和争执声顺着风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