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蒙混不过去,闵郡王世子咬牙:“我今日便安排朱磊去边疆参军,往后是死是活全凭他的造化!”
“家母年纪大了,回头我便在府中修个佛堂给她修身养性。”
他躬身:“我替家母向县主道歉。”
战场上刀枪无眼,朱磊一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到了那边,生死全凭气运。
闵郡王世子想得长远,
朱谨刚登上皇位,底下不服之人也不在少数,
与其让朱磊留在京都被人利用,连累闵郡王府,不如将他赶得远远的,几年后事态平息,朱磊若是能苟住一条命,他再将朱磊接回京都,给朱磊娶一房媳妇好生过日子。
沈月听后,并未反驳,
边疆清苦,朱磊这种从小在金玉窝里面长大的贵公子过去,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憋在心中的郁气泄去两分,她轻抿一口杯中茶,带着高仲离去。
闵郡王世子并未拖延,翌日一早,朱磊因调戏安乐县主被打个半死扔去边疆自生自灭的消息已经传遍全京,
紧接着,宫中直接降下旨意寻了个由头申饬老郡王夫妇,紧接着将郡王名头撸给了闵郡王世子,
虽然有申饬作为遮掩,但众人都知道是背后究竟怎么回事,
闵郡王妃在府门口依仗身份为难沈月,朱谨便直接让她下去,让头脑清醒的闵郡王世子坐上郡王之位。
紧接着,先是左相府,让大夫人带着庶子和重礼上门,负荆请罪,
紧接着宋府,兵部侍郎府也纷纷效仿。
县主府大门紧闭,任由两府庶子在门口被荆条抽的鲜血淋漓,也并无动静。
县主府中,
沈月坐在树下的摇椅中,面色沉沉,
“姑娘还在担心那个会蛊之人?”
凝香见沈月手中的书拿了半天也未能翻动一页,忍不住道:“有高先生在呢,顶多费些功夫,那人定会落网的。”
“并不是。”
沈月叹了口气,将书盖在脸上:“左相府见我不开门,便写了书信给我,明里暗里都是在替自己喊冤。说为难我不是他们本意,不过是被人拿捏了短处受人指使罢了。”
“呵!他们自个儿起了坏心思,这会儿还叫起冤枉来了,当真是没脸没皮!”
凝香冷笑,替沈月将滑落的薄毯往上提了提:“他们可以说指使的人是谁?”
沈月意味不明笑了笑:“自然是说了,好凝香,你猜一猜他们一致口径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