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银枪,冷峻的眉眼被血梅点缀,平添几分鬼魅妖异,
宛若黑夜中的罗刹,浑身散发着所向披靡的气势。
脚步不由自主挪动,从一开始的慢走变成小跑,
大氅将沉寂的雪花扬起,沈月拎着裙摆朝马匹方向冲去,眼中只有那道巍峨的身影,
四目相对,不需要言语点缀,情意从眸光盛放。
薄唇上扬,朱谨侧身,弯腰伸手,勾住沈月的腰肢将她拎到马背上,
裙摆在空中荡出弧度,沈月窝进朱谨怀中,
血腥味刺鼻,她仰头望着朱谨冒出青色胡茬的下颌,抬手抱住朱谨,将脸贴在坚硬的铠甲上,心跳快得像是要从胸腔蹦出,
“阿月,我将拓跋靖给你带回来了!”
战场得意,娇妻在怀,朱谨眉眼上挑:“给我五天时间,我带你入驻拓拔王庭!”
眉眼微动,沈月透过朱谨飞扬的披风,看到马后被拖拽的雪人,
红唇勾起,她舌尖抵着上颌,忍不住溢出一声轻笑,
拓跋靖呀,可终于落到她手中了!
杏眸微眯,沈月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先拿铁链将他拴在营帐中吧。”
“我要让他看着拓拔王庭的覆灭,再亲手送他上路!”
拓跋靖被一路拖回营地已经是强弩之末,
沈月捧着手炉站在两步开外,目光落在拓跋靖角度别扭的四肢上,眼尾微挑,
瞄了眼侍卫手中拇指粗细的铁链,她抬手隔空点向拓跋靖脖子,
“喏,就拴在脖子上。”
娇软的嗓音透着冷意,拓跋靖吃力地仰起头鹰眸半睁,
碧绿的瞳眸倒印着沈月身影,他勾起唇角邪气道:
“本王道是谁,原来是本王的小奴隶。”
“嘭!”
伴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响,拓跋靖头重重砸在地面,散落的碳火星星点点落在他脸上,焦糊味立刻弥漫在空气中。
沈月扭了扭手腕,盯着拓跋靖脖颈暴起的青筋,嗤笑:“你浑身上下这就这张嘴最臭了。”
说话间,侍卫已经将锁链卡在拓跋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