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垂眸,沙哑的嗓音带着惊魂未定的惧意:“不怕!活人我都不怕更何况是一个死人!”
死不承认的话显然比直接承认来得明显,拓跋靖嗤笑一声,弯腰掐着沈月的胳膊将她拽起:“浑身上下,就嘴最硬。”
三人走出屋内,院中血腥味刺鼻,横七竖八的尸体倒在地上,血水不断渗入身下泥土。
拓跋靖径直带着沈月往后院最深处走去,在荒无人烟的边陲,做工考究的朱漆大门在此地格格不入。
里面的人仿佛早已料到拓跋靖会来,
沈月一行人刚到门口大门便大敞开,粉衣丫鬟拎着灯笼站在门内,笑道:“诸位请随我来。”
假山流水,亭台楼阁,
沈月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南方,
能在缺衣少食的边陲建出如此规模庞大的园林,可见背后之人实力雄厚!
心中惊疑,沈月拽了拽拓跋靖的袖子,小声问道:“你来是准备做什么的?”
“离开。”
拓跋靖目不斜视,大步流星跟着丫鬟的指引穿行在院子中:“朱谨定然在各个关口设了重兵,我可不想做那条自投罗网的鱼。”
当着外人的面,拓跋靖难得将自称收起。
众人随着丫鬟的指引来到一面墙前时,早有其他丫鬟端着托盘站在一旁。
拓跋靖早有准备,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荷包将里面圆滚滚的金元宝倒在托盘之上,
一人一枚!
沈月站在拓跋靖身后看得心惊,
怪不得院主人有这般财力!光是这每次的过路费就高得吓人。
边陲不乏有帮人偷过边境的人,但是这般昂贵的恐怕少有。
正当沈月疑惑她们从哪里离开时,丫鬟点清数量,背过身在墙上鼓捣一阵,墙上霎时间裂开一条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