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母族有实力,那就是自己本身实力超群,能在四面楚歌的环境中生存下来。

拓拔靖母族早年被朱谨灭掉,他自己一个人能在如此环境中存活还能混到代表拓拔部落出使的地位,能力非同小可,

让人不得不谨慎对待。

沈月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拓拔靖,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滑,滴入眼中腌得生疼,刺激的眼中全是血丝。

沈月观察拓跋靖的时候,拓跋靖也在打量着沈月,

望着沈月绷紧的脸色,拓拔靖碧绿的眸子深邃,闪烁着兴趣:“你有何资本同本王做交易?你那属下就是草包,本王的人完全可以杀了她直接带你走。还是说你指望朱谨来救你?呵!他如今可忙着娶王妃,哪有时间来救你?”

“就凭你想要活的我。”

沈月将凝香小心地倚靠在墙边,红唇扯出一抹艰涩的笑,

她拔下头上尖锐的银簪抵着喉咙:“你宁愿耽搁时间也要将我带走,定然是活的我比死的我重要,我没什么本事,但自伐的力气还是有的。”

银色的簪头抵着白皙修长的脖颈,点出一个红色血痕,

沈月杏眸微垂,苦笑:“落到你手中迟早是个死,我不如现在死了,倒是少受罪。”

“呵,你为什么觉得本王带你去是受罪的?万一是享福呢?”

听雨抓紧时机,趁着拓跋靖与沈月拉扯的时机,握紧手中匕首朝拓跋靖胸口刺去。

一切都在眨眼之间,

眼看着听雨手中匕首离拓跋靖的胸口越来越近,沈月紧张地屏住呼吸,握住银簪的手紧到发抖。

“噌!”“嘭!”

金石交接,听雨手中匕首被打飞插在柱子上,听雨身影倒飞出去,

沈月绷紧的身子骤然松懈,险些没能支撑得住站立,她掌心贴着墙,嗓子发干,

“啧,逗弄够了,该走了。”

拓跋靖回头,唇角笑容邪气:“真以为你们那些小动作本王看不到?还真是蠢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