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正事,沈月脸色变了变。面容多出几分严肃。

“沈毓婉的事情不急。当务之急还是宁妙雪腹中的孩子,她腹中的孩子一旦生下来对我们是极为不利的。”

“豫北王世子这两日就会入京,殿下也要找个合适的人去接触才行,”

“我知晓,你先休息。”

朱谨起身站在沈月面前,望着她皱起的眉头,低沉的嗓音中多出几分无奈:“高先生说你忧思过度,这些事情你且先放一放,有正德先生他们盯着,总归不会有事,当务之急你得先养好自己的身子。”

“身体是我自己的,我心中有数。”

朱谨走后,沈月盯着晃动的窗柩,目光沉了下去,

她没想到朱谨那般骄傲的人也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入后院,

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办法,念得太久念想就成了执念。

她得想个法子一劳永逸,断了朱谨的念想才是。

“姑娘,您先休息吧,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

凝香小声劝慰:“若真是有什么难题。您明日同高先生商议一番也比自己纠结来得高强。”

沈月就着凝香的手起身,简单梳洗后,她倚在床头,目光随着跳动的烛火闪烁,

“凝香,我是不是该嫁人了?”

沈月的话让凝香一愣,她没想到自家姑娘会突然提及嫁人。

烛光映照下,沈月的眼眸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像是星辰落入深海,深邃又迷离。

“姑娘,您怎的突然说起这个?”

凝香轻声问,心底却涌上一丝莫名的慌乱。

沈月轻叹一声,声音飘缈如烟:

“或许我嫁人后,许多莫须有的问题都将会迎刃而解。”

无论是定远王府的疑心,还是朱谨的一次次试探,都会随着她嫁人后的妇人身份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