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谨半个身子卡在窗户口,见凝香握着剪子,沈月捂住凝香嘴的画面,一时间有些愣神,
而后反应过来,薄唇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怪本王,没提前出声,”
他纵身一跃跳进室内,扶着晃动的头冠走向沈月,解释来意:“白日里见你晕倒有些担心,就想着趁晚上来看看。”
凝香见是朱谨,整个人松弛下来,对朱谨行礼后到外间替他们把风,
屋内只剩下沈月和朱谨二人,
“也没什么,听霜他们不是都告诉你了。”
朱谨在屋内,沈月也不好再躺回床上,扶着酸痛的腰半靠在软榻上:“殿下自便。”
“高先生说了,你是因为底子本身就弱,再加上之前几次受伤伤了元气。”
朱谨说着,凤眸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沈月的伤,大多都是因为他受的,这是他欠沈月的。
他还记得沈月刚回京的时候,两腮还带了些婴儿肥,身子也是丰盈的曲线,面色红润,活力十足。
如今不过一年,她下颌瘦得尖尖,腰身细得他一只手都能掐得过来,整个人透着一股我见犹怜的娇弱。
朱谨坐到沈月身旁,两手搭在膝上,神色肃然:“本王明日会让人送些补品来,你不用省,尽快将身子养回来。”
“别!补品我有的是!殿下可千万别送!”
沈月想起荣国公夫人说定远王妃查她的事情,心有余悸,
朱谨让听风接她已经让定远王府将目光落在她身上,若是这会儿再给她送补品,那不是明摆了将她往定远王府的刀子上推吗?
“你是怕定远王府。”
朱谨驽定,而后剑眉紧蹙:“有本王护着你,你不需要怕他们,”
这是怕不怕的问题吗?
沈月头疼扶额,幽怨道:“殿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您是怕我死得不够快吗?”
前有沈毓婉在宫中揣着金疙瘩虎视眈眈,后有温心慧将她视为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这会儿朱谨还想再给她树一个定远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