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按下高仲,将茶盏往他面前推了推,在中间打圆场:“两位先生说的都有理,双管齐下不就好了。”
争吵的两人闻言默契地住嘴,将目光都落在沈月身上,
正德先生道:“居安公子有何高见?”
从沈月进门开始,朱谨的视线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见沈月浅笑不语,他扶着额失笑:“居安别卖关子了,有什么想法赶紧说,指不定一会儿就变成三家拍桌子吵了。”
“瞧殿下这话说的,我是这样的人吗?”
沈月不急不缓的端起茶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下肚,她戏谑的表情收敛。
放下茶盏,她后倚在椅背上,冷然道:“豫北王毕竟是殿下长辈,他受伤命悬一线殿下不表示一下说不过去,应当派个医术精湛的御医带着补品前去慰问一下。”
“北境路途遥远,御医又手无缚鸡之力,殿下派一队人马护送是理所应当的吧!”
唇角勾起一抹幽冷的弧度,沈月眼尾微挑:“豫北王被贼人伤得厉害,若是病情恶化死了,也是他命不好。”
如此一来,他们的人马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出北境,
届时假戏真做,若是能杀了豫北王,也有贼人背锅,至少明面上牵扯不到朱谨身上。
正德先生眼神陡然亮了起来,接道:
“豫北王世子在京都,以防贼人暗杀,殿下派亲卫保护也是在情理之中,如此一来可运作的地方就多了!”
去北境的人可以是刺客,也可以是探子!
朱谨身体前倾,指尖敲打桌案,毫不掩饰对沈月的欣赏:“居安同本王倒是想到一块去了。”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淡漠道:“他不来,我们自己去便是!本王已经在挑选去北境的人选,但至于御医派谁去,还有待斟酌。”
“殿下,我这边还有一件事,烦请您过目。”
沈月从袖中将厚实的信封拿出呈给朱谨。
两手相接,指尖不免触碰,
沈月长睫颤了颤,将手收回袖中,
“草原部落那边如果不理,后面终究会成为大患,趁着他们还没联合起来分裂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