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你我相识足有二十载了吧?”
心跳猛地加快,温心慧双手放在膝上点头:“二十一年又五月有余。”
纵使过了这么多年,她依旧记得年少初遇的悸动,
少年不羁地驰骋在草原上,长枪如虹,
世人只知朱谨惯会用刀,却不知年少的他便早已练成一手好枪法。
“既然如此,我便直说了。”
朱谨端起酒杯却并未喝下,凤眸盯着温心慧幽沉如墨:“沈月和居安都并未与你有龃龉,你却三番四处出手,过了。”
法会前他答应过居安要查出摄政王府流言之事,
却不想意外地查出更多,
慧娘不止一次想除掉沈月,如今又将同样的手段用到居安身上,
笑容僵在唇角,温心慧正想否认,被朱谨打断,
朱谨步步紧逼冷声道:“你我相识这么多年,你了解我,我自然也是了解你的手段,也正是看在相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给你留一个面子,并未直接在旁人面前揭穿你,而是与你先谈。”
“所以呢?你要为了那两个不相干的女人责罚我?”
温心慧低头,盯着手上新染的丹寇,唇角上扬:
“慎之,陪你在边疆那么多年的人是我,与你一次又一次并肩作战的也是我,她们呢?她们做了什么?远近亲疏,我们这么多年的经历敌不过那点儿狐媚手段?”
她陪了朱谨这么多年,守了朱谨这么多年,
如今要让她将朱谨拱手送人,她怎么能甘心!
如果不是程文麟依着婚约娶了她,她又怎么可能和朱谨分开!
她抬起头,双眸隐隐泛红,
“朱慎之,你有没有心?我对你的感情,你就看不到吗?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就因为程文麟,就因为世俗规矩,你不敢!你心悦我但不敢迈出那一步!”
“慧娘,你错了。”
瞧着渐渐失态的温心慧,朱谨往后仰了仰,嘴角噙着一抹阴鸷的笑:“我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定会想方设法得到她,规矩?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