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喊声在厢房上空回荡,惊醒暖房中高仲,
他捧着油灯冲进内室,就见沈月呆坐在榻上,被汗水浸透的发尾卷曲地耷拉在惨白的脸上,
“公子?可是魇着了?”
沈月状态不对,高仲生怕她是梦行症,
梦行症的人不能惊着,只能让她自己醒来。
他轻手轻脚将油灯搁在桌上,靠近用手在沈月毫无焦距的眼前晃了晃:“公子?”
“嗷!”冷不丁被抓住手腕,高仲吓得嗷一声跳了起来。
“高先生!我梦到朱谨出事了!”
嘶哑的嗓音透着恐惧,沈月五指紧紧抓住高仲的手腕,仿佛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他和亲卫在山林中被大批的军队伏击,伤亡惨重!”
她嘴唇颤抖,脸色苍白如纸:“那么多人围剿,他逃出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公子许是白日想得多了,古人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手腕钻心的疼,高仲抽着气,脸色扭曲地安慰:“再有,都说梦是反的,您梦到王爷处于困境,指不定他这会儿正处于安乐窝呢!”
“可,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到我都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气!”
沈月回想着梦中场景,柳眉紧蹙:“这梦是不是一个预兆?我们得赶紧找到朱谨!”
“哪有那么神,也许就是您多想了。”
高仲无声地张着嘴哀嚎,眼珠疼得向上翻,
疼疼疼!
想归想,公子倒是先把他手松开啊!
感觉肉都要被扣下来了啊!
他夹着腿,咬着后槽牙浑身都在用力遏制到嘴的痛呼,
被女子捏得大喊大叫,怎么想都有辱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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