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轩禹用银叉挑了一块梅肉,用手拖着送到沈月唇边,压低嗓音柔声道:“孤喂你,先含一颗在嘴中,药味会冲淡许多,”
梅肉抵在唇边,
在朱轩禹逐渐消失的耐心中,沈月垂眸掀起面纱一角启唇含住,
“这才乖,只要你好好待在孤的身边,孤自然不会亏待自己的女人。”
朱轩禹放下银叉,眉眼皆是自得,
他就喜欢看着孤傲的沈月被自己调教成温顺的模样,
就好似他兽园中圈养的银狼,再怎么凶狠,最后也会像条狗一样匍匐在他的脚下!
沈月端起药碗猛地灌了一大口,掀起眼帘瞥了眼朱轩禹自傲的神态,
下一秒,她将口中含着的药汁对准朱轩禹头脸一股脑全喷吐了过去,
眺着药汁从朱轩禹头发脸上滴落,
她忍住唇角的笑意,故作惊慌地下床认罪,
“咳咳咳.......”
“殿下......殿下恕罪.......臣女不是有意的........”
沈月捂着胸口止不住咳嗽,边呕边解释:“药味太冲了,我实在是咽不下去.......”
她的模样太狼狈,搞得朱轩禹胸口的怒气不上不下,想发火又顾念着想驯服沈月的心,憋得脸色一阵扭曲,
抹了把头脸,腥臭的药汁发粘,光闻着气味就让人恨不得将隔夜饭给吐出来,
“来人,好生伺候县主,”
忍无可忍,他接过宫人递来的帕子落荒而逃,
“姑娘!”
朱轩禹走后,凝香和听霜被宁妙雪的人送了过来,
凝香见着沈月眼眶一红,扑过去跪到她面前哽咽:“奴婢太没用了,护不住姑娘。”
“哭什么,你姑娘还没死呢,”
膝盖一用力便刺痛,沈月伸手,示意凝香过来:“身上都是药汁难受死了,还不赶紧扶姑娘去洗一下。”
梳洗时,凝香瞧见沈月淤肿的膝盖,双眼发红,忍不住再次小声抽泣:“这京都与姑娘相克,若不然您带着高先生离开吧,反正姑娘如今有钱有人,咱们主仆寻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好生过日子,总比在京都整日提心吊胆的强,”
“您不知道,昨日奴婢见着您罚跪却没有办法,真恨不得一根绳子将自己吊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