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流水之中藏着古朴的凉亭,
朱谨墨发披散斜倚在围栏上,用鱼食逗弄着湖中草鱼,寻声回头,沈月拎着裙摆朝他冲来,
裙摆飞扬,她眼中闪烁着焦急与困在记忆中的身影再度重叠,
狭长的凤眸微眯,心跳瞬间失了节奏。
“王爷!”
沈月停在假山下,拍着不断起伏的胸口顺着气,声音中带着一丝喘息:“你快下来,我有要事相告!”
朱谨纵身从假山跃下,凝视着沈月那双水光潋滟的杏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微微倾身,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沈月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呼吸,然后缓缓开口:“王爷,我怀疑沈毓婉她想在宴会上故意滑胎,陷害你有谋逆之心!”
想到之前朱谨提起和沈毓婉的渊源,沈月的心跳如雷鸣般在胸膛内疾驰,她紧闭双眼,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
“你相信我,沈毓婉她只会帮着朱轩禹害你,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是你对我说的,如今我将这句话还给你,你和沈毓婉再有什么渊源也不能拿自己和整个摄政王府的安危来冒险。”
朱谨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沈月,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她,心中不知道想着什么,
沈月见他这副模样,只以为他是不相信沈毓婉会放弃腹中的龙胎,急得想跺脚,顾不得隐藏,
“你别不信,那日沈毓婉给你下药,自己也定然是中了药的,她也只能跟人......解药......沈毓婉不确定腹中的孩子是不是朱轩禹的,这个孩子她不敢留!”
“阿月,你是如何知道沈毓婉给本王下药的,嗯?”朱谨嗓音沙哑,背在身后的指尖微颤,
“就是......”
面前视线灼热,沈月耳根微红,绞着手指道:“高先生告诉我的!”
“是么?”
顶着头顶瘆人的威压,沈月坚定点头,
死道友不死贫道,高仲也拿她背锅过,这叫一报还一报!
再说了,依着高仲如今在摄政王府谋士中的地位,朱谨再怎么生气也顶多训斥一顿而已!
正想着,面前伸来一只大手,
她下意识往后退,旋即发髻被动了动,头顶出现一声轻笑:“阿月能替我忧烦,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