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太子即将登临大宝,而大权却握在摄政王之手。两股势力之间的较量已然浮出水面,暗潮汹涌。

在这风口浪尖上,公然向摄政王挑战,去争夺东宫妃嫔的位子,无疑是明目张胆地站队,无异于火上浇油。

众位贵女们坐在席间,各怀心事,神色各异。

她们都保持沉默,小心翼翼地避免引火烧身。整个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太后暗恨朱谨搅局,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微笑着向宁妙雪招手,示意她坐到身边来,扯起话头圆场面:“方才老远便听见花园热闹,妙雪同哀家讲讲究竟是何趣事?”

宁妙雪顺从地依偎在太后的身旁,纤细的手指轻轻指向沈月,眼中闪烁着狡黠的笑意:“太后娘娘,您看沈二姑娘的那个面具,是不是做得极为精巧?”

她顿了顿,继续道:“刚才我和婉妹妹争执不下,就是因着沈二姑娘。正好娘娘给我们评评理。”

被太后点到,沈月起身跪到正中,抬眸望向坐台,她隐在面具后的潋滟双眸复杂,

朱谨可有瞧见自己的面具?

那日画面具花样时候,她鬼使神差将前世朱谨送她的面具画了出来,

除了将东珠换成白玉,面具同前世相差无二。

“花样子果然精巧。”太后细细端详后点头:“但大片金丝瞧着庸俗,也就是沈二肤白,衬的让人讨厌不起来。”

“本王倒同娘娘想法有些差异,俗物还是宝物全靠工匠雕琢,若工匠手艺精湛,即使石头也能成令人追捧的珍宝,若工匠只是汲汲营生之辈,哪怕稀世美玉也免不得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朱谨话音刚落,沈月遏制不住抬头看他。

男人修长指尖落在玉盏上,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静默眸子落在她身上毫无情绪,转而侧首看向太子似笑非笑:“太子觉得呢?”

沈月细细品着他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唇角微不可查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