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茶哇哇大哭起来,他没想到会这么疼,季寅礼还这么凶,他都害怕死了,结果还是被紧紧按着挣扎不得。
那张很严肃的、昂贵的办公桌上溅上水液。
最后甚至还被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许白恐高,蹬着腿儿想跑,被逮回来跟着季寅礼一起在船上晃,风大浪急,男孩承受不住,眼珠一翻就瘫了。
季寅礼的办公室很隔音,门一关,他们怎么折腾外头也听不到。
等季总清醒过来的时候整个办公室一片狼藉,他揉着额头,胀痛感和已经完全漆黑的天色提醒他战争有多疯狂。
许白歪歪斜斜的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季寅礼稍微整理下衬衫长裤,把人的脸转过来看。
下巴上有青紫淤痕,胸膛上也全是,跟过敏留下来的红斑一起,像被人肆意涂抹过的画布似的。
眼睛肿的像顶了两颗桃儿,季寅礼稍微一碰就抖的厉害,嘴唇哆哆嗦嗦的胡乱说着求饶和拒绝的话。
呵。
季寅礼知道他应该把人放在这儿,或者是干脆利落的把人扔出去不管。这样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哪怕在深夜被流浪醉汉捡走他也不应该惋惜。
可是……
季寅礼的手慢慢靠近了许白脖颈。
现在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够掐断人的脖子,像上一次那样,像重生之后每一次做梦时梦到的那样。
可是实际上,季寅礼的手甚至都没有碰到皮肉就收回来,他长久的凝视着许白可怜皱起的眉头,也在这一次之后可悲的发现:他还是渴望他。
渴望什么呢?渴望他的身体,还是渴望这个小骗子能对自己有真心?
季总自嘲的咧嘴。
“呜……”许白身体发抖,呜咽着叫那个一直在照顾着他的名字,“……清淮哥哥……好疼……”
细细想来陆清淮其实就是在让许白在有意无意当中依赖他的,自从想通了这一点之后,第一次世界线当中很多看似不合理的解释也能就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