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特别受护士们的喜欢,他一张嘴特别甜,长的又乖,护士小姐姐不把他当成年男人看,连来扎吊针都是一叠声的哄,“我是这一群里扎针技术最好的,你别怕,肯定不疼。”
六儿:像在哄傻子。
护士说得对,她扎针真的一点也不疼。
白榆本身就享受着这具皮囊带来的便利,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于是大眼睛一眨,看着她,“姐姐,我的脸现在是不是很丑?”
护士心里一跳。说实话,现在许白的脸肯定算不上绝顶好看,但美人就算有瑕也还是美人,脸型配上水汪汪的眼睛,丑也绝对不丑。
“没有呀。”
她看到了人眼睛里的紧张,安抚,“你的过敏用的都是最好的药,等明天症状就会减弱的,到时候就会解开这些束缚的东西。”
“姐姐你肯定是在安慰我。”现在说话倒是利索多了,于是从善如流的掉了滴眼泪,开始诋毁季寅礼,“我现在肯定特别丑,不然,不然我男朋友怎么会走了呢?”
护士们这才知道那个看起来有点凶的男人是他男朋友。
可那个男人也就来过一次,许白又说,“我知道我没工作拖累了他,但酒也不是我自己要喝的呜呜……”
于是她们就脑补出来一场大戏,对病床桑德少年怜惜更甚,保证,“你放心,等你男朋友来了我一定批评他。”
“……要是我好的慢一点,他就能多陪陪我。”
“放心吧。”护士领会了他的意思,“交给我,你就好好躺着!”
第二天季寅礼来的很早,直接就把手机交给了许白,“给陆清淮打个电话,报平安。”
没想到陆清淮会报警,监控一查他们俩的脸都被拍的清清楚楚,所幸这边朋友先给季寅礼打的电话,上来就是,“你赶紧把小孩儿给人家还回去啊,家里都报警了。”
许白把电话打过去,陆清淮几乎是秒接,“小榆?”
“清淮哥哥。”这会儿声音已经没什么破绽,“你别担心,我好着呢。”
陆清淮的声音居然带了点哭腔,“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怎么后面直接关机了?”
“……我,手机没电了嘛,在外面充电,就没太注意。”
陆清淮根本不相信许白说的,他追问,“是哪个朋友,你什么时候回来?”
“是……清淮哥哥,你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