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他妻子身体不好,再加上两老口年纪大了,就想回乡下去养老。”
玉枝停顿了一下,欲言又止。
“可是有哪里不妥?”沈云锦问。
“主子可记得您嫁妆里的粮油铺子?”
“西大街的粮油铺子?当然记得,这还是专门从嫡母那里强要过来的呢,怎么了?”
“那个农产品铺子也在西大街上,就挨着粮油铺子不远。”
西大街,是贩夫走卒最多的地方。
也是京中卖农产品最集中的地方。
那里还有一个很大的牲口贩卖市场。
“那个农产品铺子看粮油铺子的生意红火,就故意贱卖和粮油铺子一样的东西,想挑起事端。”
“奴婢去的时候,正碰到那个掌柜抢粮油铺子的客人。”
“那个铺子租客好像姓曹?”
“对,而且租给他的租金很便宜,一个月才四十两。”
“我问过附近差不多的铺面,都要八九十两银子。”
“那个曹掌柜的口口声声说,他的铺子是齐王的,如果别人不买东西,就会遭一顿谩骂。”
沈云锦沉吟不语。
“主子,忠伯来了。”金枝将忠伯领进来。
“娘娘,这是老奴整理好的承包制的花名册。”
忠伯将手里的账册,递给金枝。
“忠伯,坐,红柳,上茶。”沈云锦吩咐。
忠伯惴惴不安的落了半边屁股。
“这几日,辛苦你了,忠伯。本宫有几个地方不太明白,想向你请教一下。”
“回娘娘的话,一切都是老奴应该做的。您尽管问,老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忠伯是府里的老人,算是看着齐王长大的。
以前的齐王没人疼,齐王府也冷清清的。
哪怕后来齐王娶了王妃,齐王府也没有多少人气。
现在,沈侧妃一管家,整个齐王府就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就好像,一滩死水里忽然冒出了泉眼,散发出生机。
他是打心眼里,替王爷感到高兴。
“西大街的铺子,那个曹掌柜可是和王爷有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