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听到此处,他心疼地望着俞皎,不知所措。
要不是因为他,皎皎怎会无家可归?
要不是因为他,皎皎又怎会这般伤心……
他自责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俞皎听完母亲的话,抬手擦了擦面颊上的泪水。
她擦得很慢,但却很干净。
最后,她竭力克制悲伤,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淡声道:“夫君,明微,我有话想单独和母亲说,你们能不能先避一避?”
白明微起身,向定北侯夫人拱手行礼:“夫人的话,我们都记下了,还请夫人放心,我们不会让俞府为难的。”
白府如今四面楚歌。
上有元贞帝凶相毕露,下有秦丰业虎视眈眈,更不用说那些想要除去白府的人,还有仇视白府的北燕。
这个时候,不落井下石,便已是仁至义尽。
又哪里能让每方势力,都站在白府这边?
正如定北侯夫人所言,这不是对错的问题,而是立场的问题。
强求俞府成为白府的帮手,最后拉俞府下水,何尝不是一种自私?
所以白明微毫不犹豫,便答应了。
白瑜不放心俞皎,没有急着离去。
白明微拉了拉他的衣裳:“七哥,七嫂肯定有很多体己话与母亲说,我们先出去吧。”
白瑜这才依依不舍地跟随白明微出去。
两人一离开,定北侯夫人眼中便噙满了泪水:“皎皎,你原谅娘亲,娘亲不止是你的生母,还是俞家的宗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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