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退下吧，让他们进来。”

“是”

千玉馨搀扶着千玉萧走进来，两人低着头，不敢去看这个师姐或者说老祖宗，就像犯错的学子。

她看着两人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千玉馨率先受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带着千玉萧一起跪下。

“师弟，你坐在这里，咱们一个一个来。”，千玉水声音清冷，两人更加有压迫感。

她从纳戒中拿出一壶灵酒，往口中倒了一口：“千玉馨，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千玉馨听到问话，吓得脸色惨白。

千玉水看着这样的千玉馨，心里失望至极，但情绪没有露出一丝一毫。

她没再问，也没再看地上跪着的所谓的堂妹。

她回想起第一次见千玉馨的场景，那时候的千玉馨，果断，勇敢，有情有义，现在呢？

呵，一言难尽。

千玉水眼神冰冷到极致：“我没那么多时间被你浪费，你不想说，那就永远不要说了，说了我也不想听。玉箫，你来说。”

千玉萧听懂千玉水话中的含义，现在她是以家人的身份在关心，不是以同门的身份。

千玉萧虽然内伤恢复，但元气大伤，声音有点虚弱：“妹妹她爱上了李敏阳，水灵灵以李敏阳的女人自居，两人起了争执，水灵灵先动的手，妹妹还手，我赶到的时候两人重伤，李敏阳以为我是来帮妹妹的，他率先出手，我们修为相当，直到执法队的到来，我被偷袭，被废了丹田，被关进墨影峰。”

千玉水看向千玉萧：“你赶去是想救她还是想出手教训水灵灵？你被关在墨影峰的这段时间，她有去看过你吗？嗯？”

千玉萧听到最后那一个“嗯”字，心里颤了颤。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思考怎么组织语言，最后决定实话实说：“我不知道，我只听说妹妹出事，赶过去，没想那么多。她没来看过我。”

千玉萧说到最后，难受的闭上了双眼，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这是他从小护着长大的妹妹，帮妹妹，他心甘情愿，哪怕被废，他也心甘情愿。

但他想不通，自己对妹妹不好吗？为什么他的妹妹可以做到这样冷酷无情，看都不看他一眼，更别说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