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书闻言，眼睛刷一下亮了。

她期待地望着沈继昌，“那，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能有幸做您另一个女儿吗？”

沈继昌愣住了。

下一刻，他的眼神变得柔软起来。

他温柔说，“好啊，如果我的锦书能回来，那，你就是我另一个女儿，我就当我跟夫人当年生了一对双胞胎，好不好？”

沈锦书听懂了老人家的意思。

如果他的女儿能回来，他就再收一个女儿，双喜临门。

可如果他的女儿永远都回不来了，那么，他就永远只有那一个死去的锦书，他不会再收个女儿来替代了锦书的位置。

沈锦书不遗憾。

因为沈继昌对那个锦书的父爱已经足够温暖她这个旁观者的心了啊，她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她为那个锦书感到高兴。

她记得那个锦书说过，她曾年少慕艾过，她也曾嫁做人妇过，可她最爱的仍旧只有她的父亲——

真好，锦书的父亲也一样爱着她。

沈锦书握紧晶核，对沈继昌甜甜地笑，“我相信锦书一定能回来，因为，她割舍不下对您的爱，只要她的父亲一直这样爱着她，不放弃她，她一定会回到她父亲身边的。”

沈继昌心里的悲伤，被沈锦书这些话冲散了许多。

是啊。

只要他不放弃，只要他一直爱着锦书，念着锦书，锦书总有一天会回来。

他会等，一直等下去。

沈继昌问出了他想问的答案，知道附身女儿的人并非谋杀了女儿的凶手，他就安心了，他心中再无芥蒂。

他跟沈锦书又说了些话，就离开了沈锦书的房间。

沈锦书目送他老人家远去，将房门关上。

她将自己的尸体收进空间里，捏着晶核坐在床沿，呢喃自语，“锦书，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回来呢……”

正呢喃着，忽然，她脚边的狸花猫两只前爪搭在她腿上，身子直立，将脑袋凑到了她手边上。

狸花猫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她手中的晶核。

看着看着，狸花猫忽然伸出爪爪轻轻拨了拨那晶核，轻轻喵了一声。

沈锦书被狸花猫的爪爪碰了下，立刻低头看去。

发现狸花猫在玩晶核，她笑着弹了弹狸花猫的耳朵，“你想玩球球啊？不行，这个球球很宝贵，又这么小，万一被你扔到哪个角落里，我找不到它了怎么办？”

“喵呜——”

狸花猫很小气地甩了甩脑袋，不许沈锦书弹它耳朵。

它没搭理沈锦书，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晶核。

这个球球周围，有好漂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