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下腰,伸手在宋长舟脸颊上轻轻一抹,转动异能,花纹瞬间消失。
与此同时,盒子里颅骨上的花纹也消失不见。
赵桓禹将盒子重新合上,递给赵元承。
他弯腰,准备叫醒宋长舟。
手刚握住宋长舟的肩,他忽然想到,之前宋长舟是在前面拜见皇伯父的时候被迷晕的,如今要是让宋长舟在这儿苏醒,宋长舟指不定会生疑心。
他把宋长舟打横抱起,走到前面,小心翼翼把宋长舟扔到之前搜跪的那块地上,这才取了一杯茶,准备去泼醒宋长舟。
皇帝见状,立刻心疼道,“叫醒就行了,你泼他做什么啊。”
赵桓禹回头看着皇帝,“皇伯父,他一个罪人在您这儿晕倒,御前失仪,咱们不粗暴一点,不把戏做足一点,等父王认他做干儿子的时候他会怀疑的,您心疼您的大侄儿等会儿再心疼,我泼了——”
皇帝只好眼睁睁看着他的小侄儿端着一杯冰冷的茶水泼他大侄儿脸上。
冰冷的水,刺激了宋长舟。
他幽幽转醒过来。
望着面前威严的皇帝,他迷茫了一瞬,低头看了眼自己昏倒在地上的姿势,他吓了一跳,都不敢抹脸上的水渍,立刻跪下磕头。
“皇上恕罪!罪人不知因何竟在大殿上昏睡,御前失仪,罪人罪该万死!”
皇帝看着吓得脸颊惨白的宋长舟,紧紧掐着自己的大腿肉平静地说,“罢了,你应是连续赶路太辛劳所致,如今你带回了宁国公参与三十年前旧案的证据,朕心甚悦,朕恕你无罪。”
他看向赵桓禹,“桓儿,扶他起来。”
赵桓禹将水杯揣袖子里,上前扶宋长舟起身。
宋长舟受宠若惊,他连忙拖着疲累的身子一骨碌翻身爬起来,“不敢,罪人怎敢让赵将军扶?罪人自己能爬起来!别脏了赵将军您的手!”
赵桓禹手指一顿。
看着这个堂哥,他心想,真是个让人心酸的哥哥。
他退后一步,站在赵元承身边。
他用胳膊撞了撞赵元承,耳语道,“唉,这里这个哥哥天天欺负我,让我气得心口疼,那边那个哥哥谨小慎微自惭形秽,可怜得让我心疼,唉,同人不同命啊。”
赵元承正在偷偷打量宋长舟这个新鲜出炉的大哥,忽然听到桓儿颠倒黑白,他扭头诧异地耳语,“我?我天天欺负你?你世子爷别满嘴胡言行吗?到底是你欺负我还是我欺负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