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外面。
沈锦书一边逗孩子,一边问小翠,“小翠姐,别光说我,你呢,你想没想过再嫁人?”
小翠沉默了一下。
她摇头苦笑,“像我这种被人强/暴过的女人,还生了个孩子,我哪儿还能嫁人啊?”
沈锦书握着小翠的胳膊,认真劝慰,“小翠姐,你不要妄自菲薄,你是被人伤害了,不是你去强/暴别人了,你是受害者,不是罪人,你有追求幸福的权力。”
小翠望着沈锦书,苍凉地笑,“是,我有追求幸福的权力,我内心深处也想追求幸福,可你告诉我,谁能给我幸福?女子的贞洁多重要,哪个男人不在乎女子的贞洁?哪个男人能不嫌弃我这个残花败柳,还要大度的帮我一起养我的孩子?”
小翠摇头苦笑,“我是受害者又怎么样,像我这种不干净的人,在我被糟蹋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不配被人珍惜不配被人爱了。”
小翠的话,让秦仲渊找到了共鸣。
秦仲渊低头抚着黑猫。
何止女子的贞洁重要,男子的贞洁也一样重要。
他内心深处其实也想追求幸福,可他们这种不干净的人,哪儿还有追求幸福的权力?
他们能若无其事地活着,就已经要用尽全部的力气了,哪儿还能奢望更多?
假山外面。
沈锦书温柔宽慰小翠,“怎么会没有人愿意疼你爱你呢?小翠姐,这世上固然有九成的男子在意女子的贞洁,可也有一小部分人并不在意这些,他们会爱你的温柔善良,爱你的自立自强,爱你高贵的灵魂,爱你好看的模样——”
小翠轻笑,“没有人不在意,你若是个男子,你会娶我这样的人吗?”
沈锦书毫不犹豫地说,“会啊!”
小翠侧眸望着沈锦书。
她摇头笑道,“你根本就不是男子,这个假设不能成立。或许我应该问,你能接受一个千人枕万人骑的青楼小倌做你的夫婿吗?你能毫不膈应地去爱这样的男人,永远不嫌弃他跟他共度一生吗?”
沈锦书蓦地望着小翠。
姐这话,一如既往的问得犀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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