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雪姬震惊不已，“你不是说你在人族领地被人养大的吗？”

“用心观察，没什么难猜的。”许山语气淡定。

雪姬的态度已经从一定程度佐证了他的猜想。

万妖城如此有影响力，却没有更强的强者出现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妖族总体实力跟数量而言很强，但一直都是一盘散沙。

简而言之，单个族群的组织能力极为有限，而多族合作也是极大难题。

那组织能提供给上层的资源局限性显然会很大，尤其是特殊的不能以灵石衡量的顶尖资源。

北地顶尖势力，通常情况而言神府之上的强者都基本已经不再露面，也不依靠宗门修炼，而是独自修行获取资源，只在特殊事件和必要危难时才出于情面为组织出手。

凭借人的合作性和组织性，能给修士供养到化神巅峰就已是极限。

如果像柳化乾统领幻海教一样，上层无所顾忌汲取宗门资源...整个势力就会被少数几人给吸垮。

妖兽...论组织能力差了不知多少段位，单个族群提供的资源已经无法供养化神。

就连万妖城这种万妖汇聚之地，也没有能满足他们需求的高级资源。

为了更高追求，化神级别的妖王大概率会不再依赖组织而自求发展。

而龙族...对这部分妖兽的态度可以看得出来相当微妙。

龙庭内区只有龙，而外区各族妖兽最高境界也只有元婴境。

按照一般的设想，龙庭不可能不愿意招募更多高手帮自己做事。

但是招募化神以上的高手泄密的风险太大。

甚至龙庭在东荒这么多年，跟人族合作的消息，很可能早有大妖知道或察觉。

但是碍于其势大，加上没有实证，在不影响自身的前提下，也没人愿意出头说话招惹龙族。

“只要我们能逃出去，后面哪怕有人搜查追杀，我也有能力摆平。”许山道，“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早做准备，明日随我杀出龙庭。”

“我知道你还是没有彻底信我，但只要到了明天...一切就都真相大白，到时候你就知道我们没有退路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