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采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可我听说这大兴和我们赤狄是不一样的,大兴的女子总是会对她的第一个男人念念不忘,甚至会觉得被第一个男人以外的人碰就是冒犯。大兴公主尊贵,想来王上会尊重她的意愿。”
“还有这等规矩?”印昭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脸上满是不耐烦,“大兴的女人就是麻烦。若真是这样,那本王子岂不是得不到她了。”
印昭的眼神明灭不定,心里有想法但却不怎么坚定。
兀采看出了印昭的犹豫,为了两人的性福决定再努力推他一把,“王子,这大兴的女子就这样,您也别在意,说不定去了我们赤狄就顺了我们赤狄的习俗了呢。”
印昭大掌一挥,“那不行,万一不成呢,本王子岂不是白跑这一趟,如果她们都喜欢第一个男人,那本王子就做这第一个。”
话音落,印昭猛然站起身,身上酒意四散,摇摇晃晃的就朝下边走来,“本王子且先去会会这大兴公主。”
兀采心里一喜,面上却收敛着喜色,带着一片担忧,一边扶住摇晃着朝外走的印昭,一边道:“哎呦王子啊,这让王上知道了怕是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一个女人而已,我父王那么宠我,肯定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和我翻脸。”
“可这还是在大兴,那个领头的虎威军都尉看起来不好惹,您若是动了他们公主,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印昭拍着兀采的胸脯,“不怕,等会到了公主营帐外,你在外头守着,别让人扰了本王子的好事,等我事成,赏你。”
兀采等的就是这句话,如愿听到了,他忙不迭的点头应了,“好,下官一定给王子您守好。”
此时沈芙蓉的营帐内已经熄了灯,一片漆黑。
但和谢承奕兄弟二人会面过后的沈芙蓉也没有入睡,她睁着眼睛望着帐顶,仿佛透过帐子能够看到外面漆黑却宽阔的夜空。
直到睁的眼睛酸涩,她才用力眨了眨眼,眼中的潮湿让这种酸涩之感稍有缓和。
她心中有太多的事情,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其实在秋芙蕖将晏辞的话告诉她时,她就有了拒绝和亲的想法,但正当她要去向沈诏言拒婚时,她收到了谢承奕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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