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驰前脚刚下飞机,后脚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接听后,电话那端立即传来一道怒喝声,“你小子的电话终于能打通了,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赶紧给我滚来工作室。”

打电话过来的人正是车队经理——戴平。

谢砚驰将耳边的手机拿远了点,不着调地说:“老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嗓门这么大。”

“少跟我贫。”戴平冷哼一声,没好气地问:“你现在在哪里,我劝你最好如实说。”

“还能在哪,当然是在家了。”谢砚驰步伐悠闲地走出机场,脸不红心不跳地应。

“呵。”戴平咆哮着说:“当我好忽悠?你飞去巴黎以为我不知道?”

“平时我就懒得管你了,你徒步走去巴黎我都支持你,但现在是多么要紧的关头,你不知道?明天就得比赛了。”

谢砚驰换了只手拿手机,单手揉了揉遭罪的耳朵,“老戴,你就放宽心,我有分寸的,我现在已经回国了。”

“你有分寸?”戴平嘲讽一声,“我看全车队就你最不让人省心,还把我蒙在鼓里,不告诉我。”

他还单纯的以为他是真的回家了。

谢砚驰踱步走到机场外,坐上司机来接的车,整个人松散地靠在真皮座椅上,跟前方司机说:“回观山半岛。”

这才不紧不慢地问手机里的人,“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去了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