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婉的眼神像是一把尖锐的矛,太过锋利的尖头刺得人有些恍惚,沈怀瑾把目光移开,不去看她,只是又开始自顾自地吸烟,尼古丁的味道飘散在这一方窗台。

“算了,你太聪明,嘴又厉害,说不过你。”

“虽然你现在已经意识到自己太过愚蠢,但是你已经没有挽救的机会了。”

沈怀瑾一支烟抽完,顺手取下刚刚放在耳上的夹在手里,他没有第一时间拿打火机点燃,那双凛冽的眸子眯起来,朝着陆早早的方向看过去,因为离得远,又是站在高处的俯视。

陆早早的身影变得格外纤瘦,格外渺小,坐在四周都是花草的秋千藤椅上,穿着灰白色衣服的她像是一只脆弱到随手都会折翼的苍白蜻蜓。

沈怀瑾很好奇地说,“其实从我发现你的性格之后,我一直都很想问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们?我们跟她一样,不也都是你的亲人吗?”

陆清婉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语气很冷地进行反问,“那我姐姐不也是你的亲人,你为什么跟大姐情谊深厚,对她做不到如此呢?”

面对这个反问,沈怀瑾并没有像陆清婉所想象的那样,依旧置若罔闻,把这个问题给回避过去。

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组织了措辞说,“她是个例外。人面对未知的、不确定的事物,或许也会有点好奇,但随之而来的,肯定是害怕和恐惧。”

“面对自己对不起的人,或许刚开始的时候会感到愧疚,但长时间生活在这种愧疚里面,情绪没有办法宣泄,甚至没有办法进行弥补,就会滋生不解、怨怼、仇恨,总是下意识地想要逃避和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