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珍想了想,问道:“那自己怎么说?”

“他说这人就跟机器一样,会老化,他就是老化了。”

“这话也有点儿道理,爷爷都快八十了。”

“哪快八十了?还有好几年呢。”

“好吧,那他还说什么了?”

“他说他现在身体不好跟没地种有关。”

叶小珍:“……”

“还是那话,他说这人就跟机器一样,越用越顺溜。不用了,机油都干了,生锈了,自然不行了。”

“那他之前不是每周都得坐车回去种地?”

“是啊,他可不管这,他就觉得是因为没种地身体才不好,他说他关节都生锈了。这老顽固,还怪起我来了。”

叶小珍摇摇头,“他也不是怪你,他就是不想咱们担心。他现在走点路就喘,估计自己也知道出了点儿问题。”

“但他不说啊,我说他,他还一堆借口,这不是成心让人担心?万一小病拖成大病,这不是给咱找麻烦嘛,他自己还受罪。”

“他可能不想给咱们太多拖累,也舍不得花钱,所以想拖成大病后就不治了。”

谢林安:“……”

叶小珍道:“你别不信,其实很多老人都这样的想法。”

甚至作为几十年后的人,她都不知道这样到底是对还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