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一个低贱的丫鬟可以,凭什么一个丫鬟可以让她露出那样脆弱而心疼得的神态,凭什么!

早在陆妧夕露出这样神情之时,尉迟璟便知道自己后悔了。

悔得他肠子都青了。

适才在保护陆妧夕时,他就不该挥刀断了那支箭,而是要让那支箭狠狠的、死死的扎进自己的后背、扎进自己的肉里。

最好是鲜血喷溅的。

最好是伤势极深的。

最好是在陆妧夕面前,叫她亲眼见到的。

这样,陆妧夕一定会用那样的目光看他。

那样的目光叫什么?

尉迟璟思忖着,心田角落里积满了灰尘的一处终究被抚开,露出一角。

心疼。

心疼的目光。

他只要心疼就够了。

他只要陆妧夕心疼心疼自己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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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妧夕欲伸手,奈何腰腹这伤势看着实在触目惊心,伸出的手顿在半路,还是收了回来。

尉迟璟始终没开口,就是稍微挺直身子时不经意微微侧身一下,露出后背那处较为短小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