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过一介妾室而已。

于是,陆阁老缓缓开口道:“既然陛下已经把话说得这般明显,又不伤及陆氏一族的利益,你回去且书一封休书给宋氏。”

“至多不过再给些银钱够她生活,其余的便不是我们的事了。”

果然。

陆磳想。

然而,他并没有反驳陆阁老,只是老实地颔首,表示自己明了。

陆阁老不知想到了什么,接着嘱咐道:

“锦欢与锦瑜那儿你且关照着,毕竟咱们还不清楚陛下钟意的是哪个丫头。”

陆磳:“儿子知道了。”

对于王氏,陆磳心里还有气,是以他便不再踏足曲径堂。

九月十五,风和日丽。

不清楚是抱着怎样的心态,陆磳攥着休书再次来到了风吟阁,意外的见到了宋边月冷白颈子上略带青紫的痕迹,显然是被人掐过的。

至于何人动手,陆磳不过一个呼吸间便知晓了。

他垂了垂眼眸,视而不见。

“二爷。”宋边月笑容如往常。

两人之间距离不过几丈,却宛若隔着千山万水,让陆磳再也不能逾越。

宋边月静静的看着陆磳用宽大修长的五指攥着信纸,看着陆磳欲言又止,看着陆磳最终似是下定决心般把这张信纸递到自己面前。

宋边月不明所以低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