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淮强撑着笑,给陆妧夕斟茶,颇有哄她的意味。

“是娘子思虑过甚。母亲并无不喜容姐儿。大概是容姐儿哪里调皮惹了母亲,这才让母亲不快。”

自欺欺人的话,怎么都说不腻?

陆妧夕无声摇头讥笑。

夫妻五年,陆妧夕不曾掩饰自己的情绪,孟时淮又怎么会看不出陆妧夕的态度?

强撑着的笑意终于落了下来。

孟时淮抿着唇,转了话锋:“岳母那里如何了?身子可有碍?”

“岳母?不知大爷说的是我的嫡母,还是我的姨娘?”

“……额,自然是,嫡母。”

“哦,我当大爷说的是姨娘。毕竟大爷问到了身子,而前些日子是姨娘被嫡母责罚了,嫡母无半分不适。”这件事闹成这样,孟时淮怎么可能不清楚?

字字句句不退让。

孟时淮到底还是变了脸色。

他是一家之主,陆氏怎么能用这般语气同他说话呢?!

压抑了许久的不满挣扎着要爬出孟时淮那文质彬彬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