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叫一回婶子,都是有意无意提醒金氏、提醒下人,她可是亲戚!

看到金姨娘像是被陆妧夕欺负受气一般,又抚摸着肚子,金氏火冒三丈,冲过去就要推开陆妧夕。

结果身边的白芷眼疾手快,拉一下陆妧夕,害得停不下来的金氏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头磕到了架子上。

“啊!!”

金氏哀嚎,头昏眼花,不知今夕是何夕。

这一撞可撞得不轻啊,木架上的香盒摇摇欲坠,险些掉了下来。

适才被白芷握紧拳头吓得身子颤抖不已的香枝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般,赶紧过去扶住金氏。

“大太太要给咱姨娘做主啊!”

“不说小公子在肚子里,姨娘恶心干呕吃不下什么,好不容易有想吃的了,还被太太指责说是姨娘娇生惯养。”

“大太太您想,若是姨娘食不下咽,苦的不还是肚子里的小公子吗?”

暖阳照射下来,透过开着的雕花窗,光影错落,打下一片光芒。

可惜泾渭分明。

一半是明亮灿烂的暖光,是站着的陆妧夕与白芷。

一半是阴暗狭隘的阴影,是瘫在贵妃榻上的金姨娘,与靠在木架子边上的金氏与香枝。

于视觉上形成了浓烈鲜明的反差。

陆妧夕不动声色拍了拍白芷的手,以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