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知道,她要是今天再和温向烛就睡觉这种事吵,一晚上也不要睡了。她实在是太困太累。
在古代好不容易熬过那夺命十二时辰。
才一回来就碰到那么多事,再加上坐了这么久汽车,就是她再是铁打的身子骨,也受不了。
“季夏,星言睡了。”
两人说话间,星言已经乖乖睡到沙发上去,扯过刚才温向烛扔上去的一床被子,星言把自己完全盖住,双眼闭着,双手交叉放到被子上,安静地像小乖猫咪。
“星言乖,我们也睡了。”
季夏不再和温向烛争执,脱掉鞋,爬上床,扯过被子盖上,整个人在被子下面都舒展了。
她穿着柔软亲肤的运动服,也没脱,直接整钻进被子里的。
“你——我——”
温向烛嘴张了张,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只能在心里骂星言,真是太气人了。
星言这个狗东西,他就是会这样装乖巧。偏这般就讨了夏夏的欢喜去。
而他呢?
比钱也比不过,比不要脸也比不过,比……
温向烛一晚上脑子里如沸腾的水,不是楚夜西,就是星言。
偏他又不敢乱翻身子,怕惊了季夏。
因为季夏的确是又困又累了,上床没一会,就睡着了,睡得还很熟,甚至扯起了轻微的鼾声。
星言呢?
比季夏睡的还快,几乎是在季夏说那句:星言乖,我们也睡了。就睡过去了。
星言不扯鼾,他呼引平稳,轻轻的,但在寂静的夜里,还是听得分明。
这样一来,温向烛就更睡不着了。
折腾了大半夜,临天明的时候,温向烛终于睡着了,又做了许多荒谬的梦。
温向烛的梦:
巍峨的宫殿里,季夏一身华服,犹如女王一般,坐在王座上听曲儿。
下面殿堂之上一群男子在跳舞,唱曲。
一个穿紫衣薄纱的美男子,轻舞慢跳,从殿内一直跳到季夏的腿前,伏在她的腿上,仰起一张绝美的脸,含情脉脉地望着季夏。季夏伸手拿起一颗葡萄喂到他的嘴边。
那美男吃了葡萄,居然还伸舌头舔季夏的手指。
不,温向烛一喊,美男转过脸来。
我去,居然是楚夜西那个狗东西。
曲子此时终了,弹曲的人也匍匐向前,爬到季夏面前,拿着脑袋慢慢去蹭季夏的腿。
我去,这又是哪个狗东西,真是属狗的。
那狗东西抬起头来,双眸纯真的望着季夏。
温向烛认出来了,这狗东西真是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