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累,实惨。
钱没有,还有一堆极品亲戚惦记着这个农场。
如今连小贼都半夜跑来四季农场偷她家的鸡鸭。
“快说,昨夜我农场桃丢了,也是你干的吧?”
楚夜西俊美的脸涨红,心底大骇,昨夜他在城郊小山坡上看到的那棵桃树,也是这小娘子家的?
昨晚和今晚,相隔几十里。怎么都是这小娘子家的地盘,这小娘子是精怪?
他摇头,又点头。
季夏立马炸了。
她啥也没有了,还指望着卖了农场里的这批果子、处理了猪羊,再卖了这棚快出栅的鸡鸭,先填上一部分窟窿呢。
“你脸咋恁大呢!”
男人:“本王拿了两桃,给树下放了一个金元宝。”
季夏:正怒着,没听清!
啪,
季夏顺手拿起一只苍蝇拍子,拍在了男人脸上,俊美的侧脸立马印上一个网格红印。
她就一个孤女,还背着几千万的债。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这时候穷得都要咬人了,谁打她主意,她就弄谁!
“我告诉你,我可是打过110了,半个小时警察就会到。你休要耍花招,快说,你们一起来的,还有几个人,不老实,看我用电棍戳死你。”
季夏又一电棍戳在男人腿上,麻得男人一阵乱哆嗦。
啊磬——
楚夜西感觉双目刺痛,喷嚏咳嗽不断,眼泪鼻涕一起下。
“本王不是贼,没有偷小娘子的东西。本王拿了小娘子的鸡鸭,给你放了一锭金元宝在木架上。”
楚夜西觉得这误会太大了。
他们北燕国三十六郡,他的封地雁门郡,位于北燕国最北方、最偏僻、最荒凉之地。
他被奸臣所害,为兄长北燕国皇帝所忌惮,三月前收了他的军权,逐他回封地自省。
从东部战场去往他最北部的封地,路长三千里,中间隔着五大郡县,政敌无数,想弄死他的人实在太多。
他带着两万夜狼军亲卫,这才走了一千里地,经历几次暗战,所剩还有一万多人,带有伤兵三千。
皇兄登基八年,大燕由盛变弱,强敌环伺,战争不断。这三年又接连天灾来断。
他一路行来,村村无人烟、野地豺狼吠,匪盗丛生,灾民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