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芜都快恨死江家人了。

梅香小声说,“这事儿吴营还没查出来,那是大长公主的产业,里头也都是女子,不好查,吴营曾也蹲在外面,等到里面伺候人的女娘子们出来,追上去想要问问,那些女娘子的嘴巴都闭的很紧,吴营追问急了,那些女娘子就跑向巡逻的官差们……”

“真是个废物。”沈元芜骂道。

她骂完,忍不住抓了抓脸颊。

这两日,脸颊总有些痒痒的,不太舒服。

“去端些热水进来,我脸上不舒服,再把铜镜拿过来我照照。”

梅香不敢耽误,嘱咐其他丫鬟端热水送进来,又亲自去取来铜镜。

沈元芜端着铜镜左照右照,除了脸上有点红,也瞧不出别的什么。

她也只以为是来裴家水土不服。

正院那头。

裴老夫人躺在床榻上,半边身子还是麻木的。

她如今还不能动弹,周郎中给她治疗半个月,她也就勉强能结结巴巴说出几个字来。

她也知晓江窈给南川侯夫人治卒中的事情。

“那,那贱丫头,真,真给侯夫人,治卒中?”

“祖母放心,她才多大,哪有周郎中经验足,也不怕把南川侯夫人给治死了。”裴沐争表情淡淡,“听闻南川侯夫人的卒中还请了宫中太医瞧过,太医都无法彻底治愈南川侯夫人。”

裴老夫人这才宽心些,又想起江窈提和离的事情。

“她,她不是想和离,让,让她把嫁妆全留下,就,就同意。”

裴老夫人也无法再忍受江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