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贼子!”骂了一上午了,也就只会有气无力的说这四个字了:“你们竟敢背叛朕,朕要诛你们的九族。”
周檀从贺韫之身后走出来,冷冷的道:“陛下不是早已诛了程家九族吗?可我在盛京似乎见过不少次程寻的影子呢?”他冷声道:“程寻犯了天怒人怨的祸事,许州那么多无辜百姓被屠杀,活生生烧死,连个小孩都不放过。”
他咬牙切齿道:“从悲剧发生以后差不多快一年时间啊,雾寻镇才开始有了人味,但那个罪魁祸首呢?说好的诛灭九族,怎么就成了陛下身边最有力的棋子了,像是见不得光的影子。”他恨不得几刀砍死他,可他不能这么做。
“行了,答应你的事,本殿下自然会做到,还是正事要紧。”贺韫之打断周檀,嗤笑道:“父皇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写圣旨吧,毕竟你最爱的最看重的儿子,现在成了傻子,而三弟,从小到大,你可从来没有放在眼里过。”
“也就只有儿子是最适合这个位置的了,父皇何必挣扎。”他将玉玺拿在手中,凑上前在明黄色的圣旨上盖下了章,笑得张扬,整个小人得志的模样,实在是欠揍。
“你……”贺峥气得怒目横对,不甘却又无能为力的指着他破口大骂道:“逆子!你胆敢谋反!”
贺韫之往案上一坐,唏嘘不已,叹了口气道:“父皇说的什么话,儿子怎么是谋反呢,近日宫中丢了贵重物品,怕贼人偷运出城才迫不得已封了城门,城门都戒严了,没道理皇宫不戒严。”
他勾起嘴角讥讽的继续说着:“谋反?也得儿子带兵逼宫才算啊,父皇亲自下旨可是名正言顺啊,更何况,那贺羡南若是忧心父皇,怎么都病重了还在外面游荡?”
“你……你们……”他颤抖着双手,压根没法控制自己不颤抖,心底也深深害怕起来,惶恐着,尝过皇权的至高无上,都会怕死的,也难怪盛元丰会追求长生不老。
这一刻,他是真的害怕了,眸子里都染上了焦急,惶恐不安。
“对了,差点忘了告诉父皇一个好消息,程寻死了,您屠杀许州百姓这事不会有人知晓了。”他轻轻的将贺峥费力才抬起来的手压回了床板上,眸子里一片清冷,毫无感情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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