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贺羡南走过去,见了礼道:“这事查的如何了?”
周檀叹了口气,怒其不争道:“赌博害人不浅啊,你看看这个。”
他从袖口抽出几张纸递给贺羡南,幽幽的道:“这位夫人也是受了连累,据现场目击证人证言,楼外楼起火的时候,外面乱的很,十几个黑衣人在互相残杀,本来他们都跑出来了的,只不过那顾长风偏偏朝着火里冲过去,这位夫人先是给他挡了刀子,又替他挡了落下来的招牌。”
提起这事,他也觉得心酸又难过。
一年半前,未曾在凤阳关遇见,他也隔着距离远远见过这位夫人的,极其温婉又善良,他们夫妻待人都是极好的,竟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令人唏嘘。
“楼外楼在盛京可是有六七年了,一直都没有事,为何昨夜会起火?”贺羡南问道:“可查清起火原因了?”
周檀叹了口气道:“这事还是怨顾公子,这几日流连赌坊,输了很多银两,竟打着楼外楼的名头在外挥霍,被人记恨上了,一把火点了楼外楼。”
这话贺羡南自然不信,楼外楼能屹立这么几年不倒,自然是有它的过人之处的,那霍牧归的手段自然也是不浅的,否则就盛京达官显贵多如过江之鲫一般的地盘,怎么也不能如此稳固。
他余光望向那边朝着里面伸长脖子想要探听的贺韫之,只将手里的纸还了回去,沉声道:“我知道了。”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回到了廊下台阶边。
沈镜辞已经接受了月娘的离去,他轻轻摸了摸月娘的脸,泪水落在她的脸上,顺着脸颊流进了头发里,消失不见了。
“走,我带你回家。”他想要抱起月娘,辛夷先一步反应过来,急急帮忙着,还未触碰到她的衣角,便被沈镜辞拦住了,他语气平静的道:“都别动,让我自己来。”他仔细整理了月娘的衣裳和头发,将人拦腰抱起,连同白色的布一并揽住了,抱起她一步步的朝着外面走去,辛夷伸手将林子漾扶起来。
“我们跟着吧。”辛夷不放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