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川谷里,林子漾终于得了空闲,寻了师父,想要解开心头的疑惑。
挂了厚重帘子的亭子里燃了薰笼,烧着上好的银丝碳,一群人围着薰笼,烧着热水,一片和谐。
“想问什么,都问吧。”沈镜辞看着几人欲言又止的表情,知晓躲不过去,无奈的道:“看你们这几天,都憋坏了吧。”
这亭子里只有他们三人,贺羡南和顾长风在后山的药庐里,霍远又启程回盛京述职了。
林子漾看着他们,竟不知从何问起,心头疑惑太多,太乱,似乎没有关联,有全都有关联。
“那个藏着白蛇的玉牌,不是云阳先生放我房间的,是师父放的把!”她斟酌了一下,咬着唇问道,当时以为是云阳先生放的,可在瀑布边上的深潭时,以自己的鲜血去开启那个深藏的阵法,她便心下有了猜测:“为何我的血能打开这阵法?你们的血不能打开吗?”
沈镜辞拨动了一下薰笼,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只有你能打开,子漾,除了你的血,哪怕是将整座伽云山都翻个底朝天,都不可能找到宝藏的。”他们努力了那么多年,也承担了天罚,可到底是没能改变她的命运,或许这就是命吧。
“你也别问你师父了,这个中缘由你师父也说不清楚。”月娘见那架子上的水已经烧开了,从桌面拿了抹布将水壶提了下来,给他们两人都倒上了滚烫的热水,冒着白气。
“一晃已经十六了,等过完三月,你就十七了,亲事也该安排起来了。”月娘很是自然的提起林子漾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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