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吧,对了,苏大人尽快启程吧,怕是再晚上几日,就走不了了。”贺行知看着皇宫的方向,眼神幽幽的道。
女君想好起来,只怕是不能了,乌兰国要乱起来了。
“自然,行李已收拾妥当,后日便出发。”余苏杭作为使团来乌兰国,既然已经参加了公主的婚礼,又参加了女君的寿诞,是万万没有理由继续留在乌兰国的,早日回去将这身份褪去,也好早日回来,助她一臂之力。
“上车吧,咱们回家。”贺行知听闻他后日便回,心情越发愉悦了,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展露在脸上,有点像小傻子。
林子漾直接在七月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接着贺行知也上了马车。
“我在宫里说的话,有一句是真的,我从未碰过舒兰。”他突然认真解释道。
林子漾一愣,不明白他为何要解释,且他们两人之间似乎也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这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啊?
可说到底,林子漾也不过是十六岁的女孩子,突然听到他说这事,只觉得尴尬,整张脸都染上了一片绯色,贺行知也挺尴尬的,却时刻注意着她的反应,见她脸上红霞都晕染到了耳后脖颈,咧着嘴强忍着没有笑出声。
“可真好看,真是娇气着长大的小公主啊。”他在心里默默想着。
余苏杭带着人离开望京那天,望京的阳光正好,蓝天白云,一览无余的,风很大,吹动着夹道两边的垂柳。
林子漾带着七月,穿一身月白色的长裙,戴着惟帽,站在城门边的柳树下,地上拉着垂柳枝条的影子,交织着林子漾的影子,像是一副绝美又神秘的仕女图。
贺行知坐在马车里,心里酸得冒泡,眼眶都瞪疼了也不肯歇息一会,嘴里不满的道:“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竟然还说了这么久,实在是荒唐得很。”他哼哼唧唧的,不满意极了,看着坐在一边老神在在煮茶的南风,不爽的踢了一脚,驱赶道:“滚出去,他什么时候走,你什么时候回来。”
南风不妨,被一脚踹倒在车厢里,听着这话,倒是麻溜的滚了,整个车厢都充满了酸味和怨妇的幽怨之气,还不如出去晒太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