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漾这几日也忙着采买出去玩需要的东西,买了两个大雁形状的纸鸢以及一些吃食点心,还寻了间铺子,位置不算好,出了南苑胡同再转个弯走个几百米就是了,但好在带了个后院,是个临街的屋子,可以住人。
那房主也诚心想要出手,要离开盛京回老家,林子漾也没怎么压价,很快就办理了手续。
她还未想好做什么,倒是可以问问三师兄,他在京中生意做得这般大,肯定是有内幕的。
“银子是给你的,如何做你自己做主便是了,我与你师父总不能指引你们一辈子。”那日看了铺子回去,便与师父说了下,师父沉默着没有说话,倒是师娘贴心的安抚着她有些忐忑的情绪:“只管放手去做,有什么拿不定主意或者是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就是了。”她看着林子漾,曾经那个小小的一团,在襁褓中咿咿呀呀吐着泡泡的小团子,如今竟有了主意,想要与霍牧归一般,做点小生意,寻个营生。
“你想要买下来后,做什么用了吗?”沈镜辞沉默了半晌才问道。
林子漾摇摇头,很是诚实的道:“还没有头绪,我会的东西也就那些,可若是靠这营生,只怕是要饿死的,但我又不想错过这个小铺子,刚好我手里的银钱还能盘下。”在宫中拿回来的那些银子,大部分都入了府库,身上只有从那个被她卖在黑市的那个男人身上摸出来的一千五百两银子。
“那刚好明日踏春,趁着这个时机与你三师兄多交谈一番,取取经。”师娘笑着说道,揉了揉林子漾的脸,轻叹道:“若是簌儿还在,只怕也与你高差不多的吧。”她想起那个早夭的女儿,神色瞬间落寞了下来,整个人都浓罩在忧郁的氛围里。
“师娘……”林子漾吞了吞口水,不知该如何安慰,沈镜辞抬手握住月娘的手,额头抵着她的,将两人叠放在一起的手放在唇边,一脸柔情的看着她道:“月娘……咱们可是说好了的,你与我才是一体的,我们才是一直在一起的人,簌儿只是先去看看咱们以后也要去的地方了,以后我们也会与她汇合的。”那也是他的女儿啊,如何能不痛,走的时候才四岁,在那之前,一千多个日子里,软软糯糯的叫了他多少声爹爹……
“师父,师娘,你们还有子漾呀,子漾也会一直陪着你们的,你们去哪,子漾就去哪里。”林子漾抬手做一个发誓的手势,一脸正经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