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林子漾拿着皂角搓着手臂,不知不觉就深思神游了起来。
明明……只是心口骤疼,眼前阵阵发黑,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再睁眼竟然是被贺羡南拖着上岸的这一幕。
可明明,她们是一起入了归云城的。
她摸着心口处,竟有些怅然若失,也不知钟离凛冬他们如何了?他们离开后的百里氏覆灭了吗?
她实在有太多疑问了,加快速度洗完,换了加绒的雪白里衣,被热水熏蒸过的脸白里透红,娇嫩得很,裹得似一个小粽子,拿着毛巾边走边缴着头发,屋子里燃着炭火却静悄悄的,她试探的唤了一声:“仲秋?”
“姑娘。”仲秋在门外守着,听见她的声音,急急推了门进来,笑着问道:“姑娘,可有吩咐?”
“太暗了,将床边的烛台一并点上吧。”这一时半会她也睡不着,深更半夜的也不适合去找贺羡南问问清楚。
她总觉得幽冥潭的事,他知道的比她多。那场虚无又荒诞的梦境,离奇的经历,是否只是她的黄粱一梦?
仲秋拿着剪刀,小心的挑了挑灯芯,端着烛台将床边立着的四个青铜筑成的,雕刻着繁复的佛经小篆的烛台点上,火舌一下子就窜了起来,照的屋子里一片暖黄色。
林子漾歪着身子坐在圈椅上,将腿搭在矮墩上,头发半搭在薰笼上烤着,缴发的毛巾就搭在了圈椅的椅背上,小鸡啄米般一晃一晃的,那薰笼燃着真是舒服,浑身都暖洋洋的,热乎乎的,令人发困,脑袋却异常清醒,只是被太多的疑问占据了,她想要理出头绪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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