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了咱家后院的小炉子在煎药呢。”那小二笑着回完就将门带上了,子漾自己摸了摸额头,好像退烧了,应该用不上继续喝药了吧。
洗漱好,门就被敲响了,他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进来,有些憨厚的道:“姑娘,这是前面杏林堂开的止咳化痰的药,我问过店家,那杏林堂的药是最好用的。”下午两人一起从雾浔镇走过来的时候,子漾就一直在咳,到底是小姑娘,他恻隐之心犯了,将她送回房间便直接问了店家去杏林堂给她开了点药。
“谢谢啊,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子漾轻咳了两声,看了眼黑乎乎的药,胃里一阵阵翻滚,味道难闻,想来更难喝。
“我叫杨大年,跟我们一起的那个是我弟弟,叫杨小年。”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谢谢杨大哥,你早些回屋歇着吧,这药再晾一会,我就喝。”子漾从包袱里掏出一个银袋子,取了一个碎银子给他:“这个给你,如果不够再给我说,回头给你补上。”那银袋子里就剩几个铜板了,只有回去后等师父他们回去了再给他补上。
夜里睡不安稳,外面是呼啸的风声,带着肃杀之气,屋里留着一盏小烛台,在雕花小屏风边上,风从窗台的间隙漏进来,那烛火明明灭灭的,漏在地上的影子像是在舞动一般。
也不知道师父他们怎么样了?找到霍叔叔了吗?
半睡半醒间外面响起了打更的声音:“三更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锣声清脆,她晃动着手上的宫铃,与那锣声比较起来,还是宫铃更为清脆空灵。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那杨大年便早早给她送了吃的上来:“姑娘,没有租到马车,只有驴车,都带车厢,可能没有马车快,但价格便宜一些。”
子漾想着也没多少银子了,有驴车也总比走着回城好吧,没多想便同意道:“行吧,租了,一会我们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