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实在笑不出来,唯有排山倒海的恐惧。
下一个,是不是轮到她了?
杀陆令琛的时候,沈宴松开了她,她大口大口喘息着,犹如惊恐之鸟一样,脸色由青转白,她不是没有想过逃。
可面对一个疯子,她逃得了吗?
陆令琛就是前车之鉴。
方才她以为陆令琛能闯进来是偶然。
如今看来这是沈宴有意为之。
追风和逐月可不是吃素的。
“怎么你心疼了吗?”沈宴眼神阴鸷瘆人,他一把捏住傅云昭的下巴,用力之大傅云昭只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碎裂了。
“没,没有!”她立刻摇头,“我巴不得陆令琛死了才好呢!”
她说的是实话。
沈宴深以为然点了点头,“本尊怎么忘了,你想要的只有侯府,其他人算什么,皆可沦为你的踏脚石,用得着的时候哄一哄,等到用不着的时候,便除之后快。”
她根本没有心。
眼里除了银子,能看到的就只有侯府的权势。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傅云昭强忍着疼,想要跟沈宴解释清楚。
可沈宴根本不想听。
“嘘!”他一手死死捏着傅云昭的下巴,另一只手对着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猩红的眸子危险至极,“从现在开始,不要让本尊再听到你的声音,否则本尊就送你下去,跟陆令琛团聚,向来他应该很乐意,你下去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