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主？

超脱境？

瞬间，场间的千余天选者反应了过来。

先前。

他们被树苗子的闹剧吸引了心神，此时听陈锋一说，自是意识到不对劲，一时间俱是盯着天剑子，心中暗自猜测，目光里虽然有敬意，可……也并不多。

和陈锋一样。

身为天选者，他们一向自诩为天命之人，不提心中的怀疑，哪怕天剑子真的是道主，他们也并不觉得自己的身份比对方差多少。

须知！

曾经的那些初代天选者，可是一群连道主都退避三舍的存在！

他们！

迟早也能成长到那一步，成长为能让世间所有超脱境都为之颤抖的存在！

换做曾经的天剑子。

自是不介意给他们一个教训。

可……

如今他却根本懒得看一眼。

“所以？”

他只是盯着陈锋，似笑非笑：“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锋神情一振！

逆转了因果的他，似乎连破碎的道心都逆转了，先前的种种颓败绝望和怨毒的情绪，此刻尽数化作了一道更强的野心之火！

“前辈。”

他抬头看着天剑子，目光很亮很亮：“我想跟你做个交易，做个绝对公平的交易！做个对你，对我，对我们所有人都有利的交易！”

众人听得一怔。

“凭什么？”

天剑子表情不变，更没问交易的内容，只是淡淡道：“是什么让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做交易？”

“超脱之下，皆为蝼蚁。”

陈锋眉头一挑，笑道：“纵然如今我已是突破了恒九大限，可其实依旧没有资格站在前辈面前，更没有和前辈做交易的资格！”

“不过么……”

话锋一转，他突然向前一步，认真道：“若是我以天选者的身份跟前辈做交易呢？”

“天选者？”

天剑子微微一笑，感慨道：“天选者，的确挺厉害的。”

陈锋眼角猛地一跳！

这话，正是棠棠之前说过的那句，也是让他破防的那句。

“我！”

深深吸了口气，他指了指自己。